忙完了这些病患,玉玥璃回客栈房间的时候,慕枫已经将人给绑回来了,白天还耀武扬威的捕快此时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玉玥璃一进屋,他是满眼的惊讶,不明白自己好心提醒为什么会引来杀身之祸,难不成这人跟那些家伙是一伙的么?想到这里,崔勇挣扎的更厉害了,心里思索着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的,谁怕谁啊。<br>司北玄见玉玥璃回来,上前扶着玉玥璃到床上做好,“你总是这样劳累也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你是会垮的。”<br>“早些解决了,我也少受点累,”玉玥璃叹了口气,随即看了眼地上的崔勇,“他怎么样?招了吗?”<br>“还没开始审,你要听一下还是先休息?”司北玄给玉玥璃拿了些吃的,玉玥璃这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中午时候就啃了两块点心充饥。不过几天功夫就饿瘦了一大圈。<br>“一起吧。”玉玥璃端过碗,看着地上的崔勇,司北玄立即示意慕枫将崔勇嘴上的布拿掉。<br>拿掉堵住嘴的布,崔勇立即能出声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身边有个武功这么高强的侍卫,这几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游方郎中那么简单,也绝对不是为了白天他找麻烦的事来报仇的。<br>“别管我们是什么人,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玉玥璃一边吃饭一遍看着地上的崔勇,将那张纸抖搂开,“这是你塞给我的?”<br>看到那张纸,崔勇脸色一变,咬咬牙,“是我又如何,是老子瞎了眼了,不知道你们竟然是那狗官的走狗,既然你们已经知晓了,那要杀要剐随你们便。”<br>“我们不杀你,只要你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司北玄淡淡说道,微微抬起手,一旁韩浩立即会意的倒了杯水递过去,司北玄将茶杯凑近玉玥璃嘴边,给她喂了点水。<br>此话却让崔勇有些奇怪,不杀他,还要让他说出知道的一切,“你们绝对不是什么游方郎中,你们到底是什么人?”<br>“我说了,你无需管我们是什么人,只需将你知道的都告知我们便可,”这人还不知道是否可信,万一若是个无间道可就不好了。<br>玉玥璃喝了口水咽下了口中的饭菜,“崔捕头,你表面上对我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出手却是控制着力道,说明你并不想伤我,只是想将我赶走,加上偷偷给我递出纸条,我相信你绝对不是看上去那般的穷凶极恶,你是想赶我走,让我避开什么危难是不是?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尽可告诉我们。”<br>被点破了心思,崔勇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你们现在赶紧离开的好,被趟这摊浑水了,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我知道你们并非一般的人,但你们应该知晓之前的钦差大臣被刺杀一事。”<br>“知道,”司北玄应了一声,“且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你既然知道我们并非一般人,也肯定猜出我们是为何而来,所以最好将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了。”<br>崔勇却连连摇头,“那钦差大人就是被我害的的,我又怎能将此事再说给别人听呢。”<br>“你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是害了我们?”司北玄皱皱眉,“而且,何为,钦差大人是被你所害?”<br>玉玥璃倒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是你将所有事告知了钦差大臣,那钦差大人去调查之事,被人察觉才遇害的?”<br>“是,”崔勇点了点头。“所以,你们还是别管这闲事了,没用的,他们……”<br>“牵连之人有谁?”崔勇的话还没说完,玉玥璃就开口打断了,直接问道。<br>崔勇一愣,抬头看了眼玉玥璃,冷不丁对上一旁司北玄警告的眸子,吓的赶紧低下头,顿了顿,才开口道,“云中郡郡守风正淳,湘水郡郡守马如超,左水县府尹刘夲,泗水县府令何义忠,还有,巡南御史潘玉莱。”崔勇回答道,“小人知晓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也并不知晓。”<br>“还有其他的!”司北玄一声怒喝,他是没想到还有个御史都尉在里面,玉玥璃把自己喝剩的半杯水喂给了司北玄消消火。<br>玉玥璃扒拉了两口饭,“你可知他们目的为何?”<br>“还有能什么,收受了贿赂,保荐官员,官名勾结,”崔勇冷笑一声,“既然说了这么多了,你们不怕死,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索性就全告诉你们好了,这事还得从五年前说起,原本我们云中郡也是个有人间水境之称的地方,那时候的郡守还是个为百姓做主的好官,他会关心百姓的疾苦,谁知道上元节那天,郡守府来了几个官员,当时风大人很奇怪,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半个多月不见人,等再出现的时候,他完全变了,从一个两袖清风的清官变成了一个贪污受了贿的大贪官,城中孙家药铺倒卖假药害死人,只因给了大钱财,风大人硬是将案件判成意外,并且为孙家药铺广开后门,帮他们进入大批禁药假药,帮他们搞垮了几家竞争的药铺,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酒楼,客栈,医馆,布庄,钱庄,但凡这城中一家独大的,都是长期贿赂的商家,这还不算什么,五年前风大人以修缮水坝的名义向朝廷是索要钱款十万两,更以此在民间募捐所得三千两,但用在修缮水坝上的钱款不足一百两,很多修缮的工人都是他们从民间抓来的男丁,而其余钱款尽数被他们瓜分。”<br>听到这里,司北玄愤愤的锤了一下床,“太可恶了!”难怪水坝会决堤,仅仅一百两的资金能做什么。<br>崔勇叹了口气,“那水坝重修里面只有泥沙和木头,怎么能不冲垮,而在发生大坝决堤之后,这帮人想的不是该如何救人,而是又以赈灾的名义向朝廷多次索要钱款,这钱款要么是不够,要么被劫,总数不下百万,都是他们一手操作。”<br>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