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掉谢秋颖,塔罗牌里可以算得上“人”的牌,和演员就一一对应了……<br>任泽心头狂跳。<br>[卧槽!!!]<br>[妈耶为什么我上帝视角都没看出谢秋颖有问题???]<br>[淦,怀疑谢池是二郎神,能开天眼]<br>[真的假的??妈耶,那梁雯的死??]<br>[谢秋颖装的?!]<br>[不是,这要是真的,谢池比江朔快不止一点点啊卧槽]<br>[等等,我有点晕,呜呜呜依然没理清]<br>叶笑笑四顾了下,确定周围没人,踟蹰了下,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一定是谢秋颖?”<br>她组织了下语言:“演员里,除掉确定是愚人的梁雯,还活着的女演员有我、梁真、情侣中的那个女的和谢秋颖,一共四个,情侣中那个也暂时排除掉,因为只有他们那对符合情侣牌特征。可如果一定要多一个,为什么不可能谢秋颖是女教皇、女皇中的一个,梁真或者我才是多出来的那个,梁真和我间有一个有问题?”<br>叶笑笑觉得,单从演员表现出来的个性就跟塔罗牌里的人牌对上,有点过于草率。<br>“当然肯定不是我,但为什么不是梁真?”叶笑笑满脸疑惑,任泽原本还清晰的,被叶笑笑这么一说,又迷糊了。<br>谢池:“因为闪电认房间,不认人。”<br>叶笑笑心口一震。对啊,这是红片,不谈品质,这首先是部恐怖片,或者说得更大点,这是部电影。<br>电影不是真实的完全反映,否则的话,就不会存在2倍、5倍甚至更高倍速的时间流逝人为加快进程,而是该让他们一点点体验摸索。<br>但显然,观众不会允许,那会让他们觉得浪费时间。<br>电影是经过精心编排、浓缩的故事,而电影品质虽然并非直接和难度挂钩,却是和制造精细度直接关联的。电影品质越高,意味着无用冗长的信息越少,甚至能精确做到一一对应。<br>生活里充满了无意义信息,因为人的耳朵不能由人自己决定听不听,人的眼睛一直看东西,这其实也是无意识输入的过程,但这些信息,对人本身其实无用。<br>恐怖片却不一样,恐怖片里,每个画面、nc说过的每句话、每个怪异的现象,都是有特殊意义的。<br>而之前仆人们分明强调过“房间选定后不可更换,他人不可抢夺”。<br>这俨然是“闪电认房间不认人”的意思。<br>当然也有可能他们信息比对错误,仆人强调的这一句并不是高塔牌惩罚触发条件的线索,它真正暗示的事件还没有触发,但显然,这个概率极小。<br>而且猜测本身,就是基于现有信息,并不考虑以后,猜测的意义,则更是为了以后,为了趋利避害。<br>叶笑笑和任泽沉默了。<br>谢池垂眸看着命运之轮,片刻后平静地说:“塔罗牌的意义,是趋利避害。”<br>“玄学不是命中注定,玄学算的是——如果不改变自己,按照现有轨迹发展下去,人会得到的结局。”<br>“而人本身,显然是能够改变自身命运的,因为已知不成立,推算结果自然也就不成立。比如塔罗牌告诉你,你的懒惰将会导致你被炒,但如果你勤奋起来,你就不会失去工作了,什么因结什么果,才是玄学。”<br>“所以梁雯,如果在月亮主宰天空的时候,有任何一会儿呆在自己的房间,她都会被闪电劈死,这是她的死亡条件达成后的必然结果。”<br>叶笑笑和任泽都静听着,任泽犹豫了下,还是说:“可梁雯做出了改变,她没呆在自己的房间啊,可她还是死了……”<br>这又说不通了。<br>谢池点了下头,直接肯定了他,却说:“其实我之前那句太想当然了,懒惰导致失业,勤奋真的就不会失业了么?答案显然不是。”<br>他顿了顿,说:“只是懒惰不再是失业的因,但导致失业的,还会有其他因。”<br>“比如经济萧条造成的裁员、比如老板携款而逃公司倒闭、比如被同事排挤陷害……”<br>“我之前那句,是在没有其他因素影响的前提下,它是有极苛刻几乎不可能达到的预设的,”谢池顿了顿,叹了声,“但显然,命运是蝴蝶效应的。”<br>任泽听到“蝴蝶效应”这四个字,心头陡然一震,头皮微微发麻。<br>是啊,因不存在了,果却未必会改变,因为这其中,可能会有其他因素作祟,让一切的一切殊途同归。<br>“躲过了一劫,真的能躲过另一劫么?梁雯的劫难是命运之轮告诉她的,解决方法是我们告诉她的,可她自己做了什么?她的判断力去哪了?”<br>“梁雯的死里,处处都有……谢秋颖的身影。”<br>“我们都能感觉到,她身为当事人,为什么感觉不到?她在做什么?”<br>谢池只是在陈述一个问题,没有任何观点和情绪,任泽被这几个反问问的无言以对,甚至有些自我羞愧。<br>梁雯是当事人,离危机最近,当然也最能看清规避,可她为什么没有质疑谢秋颖的反常示好,反倒追逐着不靠谱的安全感而去,最后落入了魔鬼的怀抱。<br>是她自己跌落了命运的漩涡。<br>所以人未尝改变,结局大同小异,也是命。因为梁雯说到底并没有改变,去学着掌握自己的命运,一直是玄学和叶笑笑在帮她,但她自己,并没有学会塔罗的真谛。<br>梁雯是自己蠢死的。<br>如果谢秋颖真的有问题,那么规避起来其实极其容易,只要梁雯意识到谢秋颖的不对劲,胆大起来不和谢秋颖为伍。<br>梁雯在整个月亮天象里,不靠近任何房间,安安分分呆在大厅里,就能完全规避闪电对她造成的威胁,因为闪电的痕迹只出现在了几个房间里,大厅里一点焦黑的痕迹都没有。<br>当然梁雯可能会在大厅里遇上其他危机,触发死亡,但这绝不是高塔牌造成的,这点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br>按照死亡顺序,闪电只劈月亮天象里在自己房间的人。<br>这才是高塔牌触发的单一条件。<br>很苛刻,正好对上了它的一击必中性,因为一旦触发就是必死之局,被劈中之人必死无疑,所以触发条件极其苛刻。<br>这才是公平的,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夺走一个人的生命。<br>叶笑笑显然也想通了,突然就不那么担心谢池了,命是可以靠人改变的,如果拥有清晰的头脑、果决的判断力,她根本不害怕谢池被死亡顺序带走。<br>沉默间,叶笑笑看着谢池,神情有点恍惚,那些现实世界里她过去竭力想摆脱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br>叶笑笑家门严谨,从小受到的管束颇多,她只要稍一放肆,就会被父亲惩罚,不让吃饭、被严厉地扇耳光都时常有之,呆在那样的家,有自己的想法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时常觉得窒息,她像是个橱窗里的漂亮芭比,被父母拿来炫耀,往脸上贴金。<br>从小到大,她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从来是被安排着,去做什么。上什么大学,和什么人谈恋爱结婚,生几个孩子,这些都被规定好了。<br>她记得自己一直在微笑迎人,却从不快乐。原来笑和快乐无关,可她就叫叶笑笑,她一直很讨厌这个名字。<br>她无比渴望自由,渴望掌握自己的命运,于是在某天早晨,被a选中了,来到了这里。<br>三线把一个刚来不久的星当偶像,是很夸张,但有时候叶笑笑静下来想想,她崇拜的是其实是谢池能掌握自己命运的那种力量,而非仅仅是脸、人品。<br>那是她一直以来最缺最渴望的东西。<br>她在谢池身上学会了放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别人怎么想,不去讨好任何人。<br>所以想来《塔罗游戏》,就来了。<br>在a里,其实比在现实,让她来得轻松愉快得多,甚至死亡,都变得亲切鲜活起来,她可不想自己抑郁早逝,最后棺材板什么颜色,都得她爸妈替她决定,那也太搞笑了。<br>“叶笑笑?”谢池稍显疑惑地喊了声。<br>叶笑笑立即回过神,有点窘迫地垂下眼,遮掩般问:“隐士不是不确定是不是那个男灰名么,那为什么谢秋颖不可能是隐士?”<br>谢池一愣,用古怪的眼神看她。<br>任泽也呆住了,突然噗嗤笑出声:“韦特塔罗上,隐士牌是个男的啊,所以其他人都排除了,隐士只可能是那个男炮灰,你这是怎么了?”<br>叶笑笑脸红了下:“……不好意思,我忘了。”<br>任泽又迫不及待地说:“所以其实,谢秋颖是那个不确定因素?”<br>“她说不定就是隐藏在我们中的塔罗巫师?侍女既然说她是最伟大的塔罗巫师,那她肯定有通天的能力,梁雯原来侥幸避过了死亡条件,却因为谢秋颖的引导,住进了谢秋颖的房间,谢秋颖暗自引闪电转变方向劈死了原本不该死的梁雯?所以房间门是谢秋颖锁的,为的是不让梁雯突然意识到选择逃跑?”<br>任泽越想越清晰,这个解释,每一环都能解释得出来,没有任何一个点,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他道:“所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但有了谢秋颖扳回战局的变数,是吗?”<br>“那不就是说,谢秋颖就是我们在塔罗游戏中的对手?”任泽眼睛一亮。<br>谢池沉默不语。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br>任泽又回想了下乌鸦起舞的场景,豁然开朗,越发觉得谢池说得对。<br>当时乌鸦跳舞时,有三五成群的,有两只交颈卿卿我我的,有用嘴对啄争斗的,有形单影只离群的,这其实暗示的是他们这群演员里存在的几种人际关系。<br>卿卿我我的是那对情侣,三五成群的,可以说是他们,也可以说是江朔小团体和炮灰小团体,而形单影只的,是梁真,对啄争斗的,可能是谢池和江朔。<br>既然舞蹈内容暗示的是人际关系,那乌鸦自然代表的也就是人,所以他们飞到演员手上的顺序,象征的是死亡顺序,也就顺理成章。<br>东方和西方,对于乌鸦的态度截然不同。东方认为乌鸦是神鸟,是吉祥的象征,西方则将乌鸦视为不祥的动物。<br>在某些传说和影视作品里,乌鸦能嗅出**的气味,能预言一个人的死亡。<br>“乌鸦顺序”,将“乌鸦”替换掉,那就是……“死亡顺序”。<br>再恰当不过。<br>刚好乌鸦代表的又是他们这群演员,所以就变成了,演员的死亡顺序。<br>任泽想通前因后果后回神,却见谢池神色不太好,忙问道:“怎么了?”<br>谢池捏了下眉心,眉头紧蹙着,片刻后道:“我总觉得,我遗漏了什么很重要很关键的东西。”<br>任泽刚要说话,却发现谢池和叶笑笑噤声,齐齐看向了任泽的背后。<br>任泽后知后觉,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搭上了一只触感温腻的手。<br>任泽浑身僵硬,机械地转过头,看到了冲他微笑的谢秋颖。<br>任泽努力保持镇静,叶笑笑暗中紧张地绞紧了手。<br>谢池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拨掉了任泽肩上谢秋颖的手,拉任泽过来坐,抬头温声问谢秋颖:“你之前没事吧?”<br>谢秋颖收回手,闻言深黑的瞳孔里似乎还有余悸在缓缓荡漾,她摇摇头:“没事。”<br>“我见你们在这,一个人有点怕,就过来了,但好像打扰到你们说话了,要不我走开吧……”她怯怯道。<br>任泽刚要顺水推舟赶谢秋颖走,谢池却语调极尽温柔地说:“没事,已经说完了,你呆在这就好。”<br>叶笑笑和任泽对视一眼,暗自着急,按照死亡顺序,下一个死的是谢池,明知谢秋颖有问题,谢池怎么敢留她在身边?毕竟梁雯就是前车之鉴。<br>谢秋颖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意外,随即冲谢池笑:“那谢谢了。”<br>她生得甜美,眼睛黑白分明且好动,分明是黠慧善思的模样,任泽盯着她那双眼黑过多的幽黑大眼睛,却觉得惊悚无比。<br>叶笑笑心惊胆战地看着谢池和谢秋颖相谈甚欢,任泽回想了下,谢池上一次对个女人那么殷<br>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