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秦威皱着眉头,心事忡忡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院子里正在舞剑的秦翌,不由驻足观望。<br>只见秦翌时而如猿在林,时而如蝶恋花丛,时而如风啸, 时而如雨倾,每一剑都是一重变化,每一剑都是一个秘技。<br>秦翌收剑而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秦威眉头一挑,顿时喜上你眉梢的走上前问道:“怎么,成功了?”<br>秦翌脸上的喜意瞬间消失, 没好气的冲着秦威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只是完成了第一步,将所学剑法和《云梦剑法》两两融合, 离开全部融合还差的远呢。”<br>“我见你刚才的每一剑都浓缩了一部剑法的样子,你这还不算融合?”<br>秦威挠了挠头,他觉得秦翌的剑法现在已经非常高明了,作为一名晋的先天武者,若只比拼剑法的话,自己肯定不是秦翌的对手,这么精妙绝伦的剑法,竟然还不能达到化境圆满,这元武之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练的啊。<br>秦翌摇了摇头道:“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秘技不过是两两融合的副产品,我刚才演练的不过是模拟战斗中对于秘技的灵活应用罢了……”<br>看到秦威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秦翌想了一下,用一个比喻解释道:“就像我们小时候,你用几块不同形状的木头搭成的房子, 而我却用一整块木头雕刻出一座房子之间的区别。我要的是后一种,是一个整体,而不是拼装起来的综合休。就算将它们拼装的再好,严丝合缝,甚至可以以假乱真,它也不是我要的。”<br>“哦,原来如此!”秦威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你之前的努力,都白干了?”<br>秦翌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br>“怎么可能?你这可是污蔑,你再这样无端指责一个先天武者,小心我让你见识一下先天武者的强大啊!”秦威顿时心虚的高声道。<br>秦翌撇了一下嘴道:“努力没有白费,这是后面全面融合的基础,只是最简单的那条路走不通,需要走另一条艰难的路而已。”<br>秦威好奇的问道:“哪条路?”<br>秦翌诧异的看了秦威一眼:“我刚才说的那么清楚了,你还问?当然是用一个意境囊括全部意境的路啊?”<br>秦威张了张嘴,你什么时候说清楚了?<br>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将这句灵魂拷问说出口,不然,可能引来秦翌再一次的嘲讽。<br>秦威将注意力放在了秦翌的后半句话上,思考了良久,才皱着眉头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意境?”<br>秦威对此表示,不敢置信,不能理解,无法想象, 无法接受。<br>秦翌摇了摇头道:“肯定有,公子给我看的一些书里,有这样的意境,而且,我还知道如何获取,只是,这都不是我想要的,另外,我还知道一个方法……不过,这个方法,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的一种完美契合《云梦剑法》的意境。”<br>秦威暗自数了一下,从这一句话里,秦翌又排除了两条路。<br>也就是说,为了化境圆满,将所有的剑法全部融合,仅他知道的,秦翌就探索出了四条路,但是有三条相对简单的已经找到方向的路,不过都被他一一否决了,只剩一个最难的,秦翌却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找到方向的这条路,正在困扰着他。<br>唉,真是的,有什么路就走什么路嘛,有必要搞的这么复杂吗?<br>这些聪明人,就是矫情。<br>“对了,我见你刚才回来的时候,心事忡忡的模样,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br>秦威一听,顿时反驳道:“我一个先天武者,哪里会遇到什么麻烦?”<br>然后立刻想到了刚才遇到的那个人,左右看了看,拉着秦翌,像做贼似的拉进了他的房间,关好门,小声对秦翌道:“你知道,刚才我出门,遇到谁了吗?”<br>秦翌挑了一下眉,看秦威的架势,还真有事啊。<br>不过,看起来倒不像是麻烦事,倒像是一件拿不定主意的事。<br>遇到了谁?<br>看来是遇到了一个本来不该在御兽城遇到的人,而且,那个人的出现还给了他一个让他不知如何选择的难题。<br>“洛京时的死对头?”秦翌猜测道。<br>秦威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是,哈哈,你肯定猜不到。”<br>秦翌看他的模样,心里有数了。<br>这个是一个两个人都认识的人。<br>而且,还是一个只见过两三面的人。<br>是那种脸熟却又不是真熟的一个人。<br>这样的人,说多吧,还真不少,说少吧,其实可以排除大部分人。<br>秦翌心中列了一个单子,按可能性的大小排了一个序,然后,秦翌皱了一下眉,问道:“周博远?”<br>秦威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这都猜出来?”<br>还真是他!<br>为什么选择他?<br>因为在这个名单中,他的实力最强,有先天圆满的实力,和黄老的实力差不多,可以天南地北的跑。<br>而且,已经有过前面两次偶遇的先例,和他们也是最有缘分。<br>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你不信它还真的不行。<br>这么一排序,周博远的概率明显是最大的。<br>“没想到,还真的是他!”秦翌轻抚着下巴,道:“看来,他遇到了麻烦啊,要不然,不会找到你身上,他这是想找公子求救啊。”<br>秦威皱了一眉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只是见到了他的持剑童子,周厚,对了,就是那个我们在虎头山和青霖县城北市遇到的那个跟猴子似的小个子山匪,是他说他们先生有事请公子当面一述,让我代为转告。”<br>秦威说周厚,秦翌根本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么一说,秦翌立刻想起这人是谁了。<br>对这个自己第一次历练差点偷袭成功,伤到他的人,他可是记忆深刻啊。<br>秦翌摇了摇头,不屑的呵呵笑了两声道:“他一个黎阳学院坚定的保皇党,和我们世家大族是敌非友,若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自己难以度过难关,知道公子就在附近,并且认为以公子性格,若是知道这件事必定插手,他会想要见公子?躲还来不及呢。”<br>他可记得非常清楚,公子和周博远的第一次见面,可不太平,两人虽然尊重彼此,但是无论是从三观还是政见,都是相左的,根本就是两类人,两人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br>周博远在青霖县时,公子和周博远两人明明知道对方的位置,两人却都没有一丝拜访对方的意思,就可见一斑。<br>秦威啊了一声,恨恨的道:“我就说,若是好事,怎么会找上我?哼,原来是麻烦事上门,那我就不通知公子,让他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处理吧。”<br>秦翌无语的看着秦威,摇了摇头道:“晚了!在你和周厚见面的那一刻,这件事已经达到了周博远的目的,以公子对我们的关注,这件事现在可能已经被公子知道了,公子也肯定猜出了我刚才分析的这些内容,不过……”<br>秦威明白,以叔父的性格,既然知道了,是不可能当作不知道处理的。<br>就算不与周博远见面,也势必要搞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br>“或许,这是一个机会。”秦翌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br>“什么机会?”秦威好奇的问道。<br>秦翌回过神来,说道:“麻烦上门,避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有此事想避都避不开。倒不如主动入局,进行破局。但是,却不能让公子直接入局,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代公子入局,这样,公子进可攻,退可守,处理起来就游刃有余,从容多了。其实,这何尝不是一次历练呢?”<br>代表叔父,独当一面,与敌人斗智斗勇……这不正是他想要的最理想的历练吗?<br>秦威的眼睛顿时一亮,顿时叫道:“好,就这么办!”<br>当两人向秦旭提出这个历练请求时,秦旭沉吟了良久,才道:“既然你们有心用此事历练自己,那么,就按你们的想法来吧,不过,小威,这件事,以小翌为主导,你不可仗着实力强,就不听指挥,招惹麻烦,让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br>秦威不由的不满的嘟囔道:“叔父,我都先天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独当一面了,我……”<br>秦旭瞪了秦威一眼道:“既然如此,那这次历练……”<br>秦威立刻改口道:“我最听叔父的话了,叔父,哪次历练,不是小翌主导啊,您这真是多虑了。”<br>呵呵,那是以前,以前他和秦翌的实力差不多,自然更加早慧的秦翌可以占据主导,但是,现在,秦翌的实力不如秦威了,这事就说不准了。<br>要是他不提前点明,秦威还真可能抢着主导此事,那时,呵呵……<br>“我会关注此事的,好了,你们下去吧。”秦旭没好气的瞪了秦威一眼,挥了挥手,好像很烦他的模样。<br>秦威一脸委屈的走了出来,叹了口气,对秦翌道:“小翌,你说我有那么傻吗?”<br>在秦翌的注视中,秦威干咳两声道:“我可一点儿也没傻,只是没有你和叔父聪明而已。”<br>秦翌这才收回注视的目光,秦威松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我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啊。”<br>“好了,威哥,我们开始办正事吧,周厚说去哪里见面了吗?”秦翌不愿意陪着秦威耍宝,直奔正题道。<br>秦威立刻变得正经的回答道:“周厚说在竹鼠坊门口见。”<br>“竹鼠坊?又名老鼠坊,城西那片没有宗门驻守的数十座坊里,治安最差环境最差的那个坊?看来,周博远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啊。”秦翌听后,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br>“什么意思?”秦威听到秦翌的喃喃自语后,赶紧问道:“周博远就不能故意躲在那里的吗?”<br>秦翌无奈的看了秦威一眼,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还问,你不能自己动脑子想一想为什么吗?<br>不过,秦翌还是耐心的给秦威解释道:“周博远好殆也是一名后天圆满的强者,而且年纪阅历在那儿呢,他就算再落魄,也不可通去那个地方的,就算当年在虎头寨,也是一处风景秀丽的隐居之地。就算周博远要来御兽城隐居,也去生活环境这么不好的地方的。再加上,我们之前就猜测他可能遇到了麻烦,只是我们不知道他本人的状况,现在看来,他本人的状况也不好,已经没有多少战力了,若不然,也不会住到竹鼠坊这个,周厚一个后天武者都可以应付的地方。”<br>秦威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周厚成为后天武者了?我刚才说了吗?”<br>秦翌摇了摇头道:“这个还用你说吗?若周厚不是后天武者,他在御兽城根本寸步难行,更不用说找到你,让你向公子传话了。”<br>秦威摇了摇头,小心嘟囔道:“跟你们这些心眼儿多的人说话,真累,总感觉自己慢一拍似的。”<br>心累。<br>秦翌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直到竹鼠坊,秦翌扫了一眼,道:“走吧,周厚估计不会在这里等我们的,我们进去找。”<br>“啊?”秦威愣了一下,道:“为何,是他约来这里见面的。”<br>“既然周博远的战力受损,那就说明他受了重伤,周厚不可能放着周博远不管,一直呆在这里等我们的,再说,以公子的能力,只要知道一个大概位置,就可以找到人了,也不需要周厚多此一举。”秦翌一边分说,一边带头走进竹鼠坊。<br>这里的味道非常难味,地上多是各种人或动物的排泄物,还有各种各样的垃圾,甚至,秦翌还在大街的角落看到了类似人的残肢。<br>秦威自从里面这里,就一直用袖子捂着口鼻,大街上少有行人,四周巷子口的阴暗处似乎隐藏着什么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们,可是等秦威看去,除了一些缩在阴暗角落里的乞丐,什么可疑的人也没看到。<br>秦威将这一发现说给了秦翌听,秦翌摇了摇头道:“我们的穿着打扮太过显眼,被人窥视非常正常,不用管他们,我们先把竹鼠坊逛一遍,然后分析一下周博远可能躲藏的位置。”<br>秦威愣了一下,诧<br>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